裝聾作啞優美散文

2021-06-29 散文

　　夫妻關系是人類社會關系中一項重要的關系。夫妻關系是否好，不但關乎家庭的安樂，而且直即影響整個社會的和諧與安寧。

　　那么如何處理夫妻關系呢？我們古代的哲人曾提出過很理想的要求，叫“相敬如賓”。相敬如賓，顧名思義就是夫妻雙方對對方要像對客人那樣客氣和敬重。

　　初初一聽，這確實是一種不錯的行為，對客人妻子總不會嘮叨，不會逼問，不會惡語相向；丈夫也不會腦羞成怒，拳腳相加；以致于使妻子離家出走，或投河上吊。大家和顏悅色，客客氣氣，泡茶遞煙，挾菜敬酒，呈現出一種非常和諧的氣氛。

　　但仔細想想卻不是那么一回事。人們對待客人，主要講究的是禮節，雖然客客氣氣，但大多是場面上的應酬，不必要有太多的真誠。客人不常來，夫妻卻常相伴，如果夫妻間也像對客人那樣恭恭敬敬，彬彬有禮，那么夫妻雙方不但要煩死、累死，而且也使人感到有太多的虛偽。

　　先輩哲人還展出了一幅理想的藍圖，這幅圖叫齊眉舉案，就是妻子尊敬丈夫，給丈夫奉上飲食時，把托盤舉得與眉毛齊平，表示十分的奉承。

　　這是東漢時書生梁鴻的妻子孟光侍奉丈夫的故事，是舊時代賢淑女子的楷模，是男權時代婦女的行為準則。在現在男女平等的社會中，這種行為已顯得十分陳腐。只有日本、韓國的某些角落，還遺留有這大漢文化的殘余。

　　上世紀九十年代，一位日本商務經理在美國紐約，規定女傭給他送食物時，一定要跪下，并且“舉案齊眉”。后來美國婦女界知道了這種情況，于是設了一個獎，叫“刻薄經理獎”，那位日本經理中獎，獎金一美元。許多婦女敲鑼打鼓把獎金和獲獎證書給那位日本經理送去。許多新聞媒體報道了這件事，那位日本經理則受到了國內總部嚴厲的訓斥。

　　舊時代的婚姻，因為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自由戀愛，因此成為眷屬的往往不是有情人，有太多的怨偶，太多的悲劇。夫妻間常常是同床異夢，形如陌人。婚姻中間很少有愛情，有的只是現實生活的'敷衍，和傳種接代的需要。

　　據說世界上日耳曼人最聰明，有一個叫恩格斯的日耳曼人曾說過：以愛情為基礎的婚姻無疑是最道德的。反過來就是說，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這是對舊式婚姻制度的一種總結和鞭撻。

　　新時代了，男男女女都可以自由戀愛，都可以以愛情為基礎實現婚姻，建立家庭。然而許多家庭依然摩摩擦擦，磕磕碰碰，吵吵嚷嚷，打打鬧鬧；動輒尋死覓活，動輒公堂離婚。愛情依然無處可尋，婚姻依然難說道德，家庭更是極不和諧。

　　如何消除這些社會不安定的隱患，使所有的愛情都幸福，使所有的婚姻都神圣，使所有的家庭都安寧呢？

　　于是我們一些專家們乘孔夫子復活的東風，又小心翼翼地搬出了“相敬如賓”，又嘮嘮叨叨地重復“齊眉舉案”。但是四顧，傾聽，卻沒有什么人認同和贊成。

　　倒是日耳曼人又開出了一個良方，德國人說：“聰明的丈夫應當會裝聾，賢淑的妻子應當會作啞。”簡化成我們漢語的成語就是“裝聾作啞。”

　　這似乎是個好辦法，當妻子無休無止地嘮叨、埋怨、聒噪、甚或有紅杏出墻的聲音時，丈夫就充耳不聞，當作是風聲，雨聲，狗叫聲；而丈夫邋里邋遢，花天酒地，拈花惹草時，妻子也視而不見，當眼前是藍天，是大海，是上帝的伊甸樂園。那么一切紛爭，一切雜亂，一切苦惱，一切悲傷，統統都煙消云散，一掃而光。

　　“裝”和“作”當然不真誠，包含太大的虛偽。但它可以使家庭消失紛爭，獲得安寧，有巨大的實用性。有志于逃避現實又不愿家庭破碎的女士先生，不妨試服一下這帖藥。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