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月夜的散文

2022-09-27 散文

　　這夜是靜的，如此靜謐；這夜是醉的，如此沉醉。這夜是你的，美麗的姑娘，我總在疑心，夜只為你而來。為你落下夜幕，為你捻亮螢火，為你靜謐如詩。

　　你在這夜里，在這月光潑灑如淡墨水彩畫似的夜色里。不知是，你走入進了夜色，還是夜色里走出了你。我竟然，無法將你與夜色個別出來，以至于，混淆了你與夜的美麗，不如，就此糅雜在一起吧。但凡美的，又如何分辨得出呢。

　　畫面似搖曳的螢火，凹凸間，你主宰著歡樂奏響的主題，牽引著想象，行走在夜色里月色里無限空間里。

　　暗自的，遺憾著詞匯所無法描述出的美妙。只好隨著你的一顰一笑，而鋪展開冥思神往。彳亍在朦朧月色籠罩下的蔥蘢林間，讓神思任意神游，無拘無束，恣意張揚。

　　淡淡，好似嗅到了薔薇的香，芬芳，幽幽。也只是，稍微一輕嗅，早已是，一種甜香馥郁襲滿了肺腑。哦，眼見著她，一位美麗的少女，她身穿白色輕綃似的絹紗衣裙，似一朵盛開的白荷蓮，在月夜里的微風中，慢慢地在綻放。

　　好似能聽得見，窸窣的裙擺舞動，好似能看得見蓮荷在水中娉婷。那環(huán)繞的薔薇，在四周散香圍擁，那夜鶯在薔薇花間歌唱，那水中的浮萍飄來蕩去，那菖蒲醉人的綠色枝葉，在流水間，舒展而擺動。

　　如果沒有風，那些周圍蓊蓊郁郁的樹木，就會顯出神秘與深幽，依傍在，黑魆魆的山脈間。而，輕輕的夏風吹來，讓這一層神秘的面紗慢慢揭開，一點點的揭開啊，一點點地暴露在我的眼前。

　　月色的暈光里，我好似觸摸到了那肌膚，凝脂似的柔滑，好似聽到了那細細的呼吸均勻，好似嗅到了體香的氣味，清香襲人。好似被一只手牽起，好似被一葉小舟載著，穿過荷葉田田，隱蔽在薔薇的繁花茂葉下，聽一曲笙簫，在夜鶯的歌唱聲里跳躍著最強的音符。

　　而那聲音，都被神秘的力量聚攏在宇宙里。不招搖，也不彰顯，很少被誰人聽得去。周遭只有寧靜，只有風兒在夜的霓裳里，似仙子一樣穿過。

　　我想，這定是一個夢，否則，怎么會如此幽靜。我想，這定不是一個夢，否則，怎么會如此真切。我被牽進那樣的景色里，我情不自禁的來到了少女身旁，我同她一起坐在月光下，我同她一起想著心事，賞著月色，看那薔薇慢慢盛開。

　　或許，今夜有人如約而來；或許，只是恰巧路過。亦或許，誰也沒有來。只是，月光在薔薇間行走，將滿腹清輝灑在薔薇的每一瓣花瓣花蕊間。

　　又有什么呢？不會影響什么的。我依舊感受著夜的靜謐，依舊輕嗅著薔薇的清香，依舊欣賞著月色下美麗的薔薇，與白紗少女仙子一樣的飄逸神彩。

　　想象那是一只白色蝴蝶吧。在蹁躚，在歌唱，在等待愛情的到來。想象，那是一個美麗的精靈吧，在飛舞，在游弋，在溫候著愛神的臨位。

　　此刻，夜露頻滴，一滴滴在荷葉間滾落，綠蛙在荷葉上蹲伏著，兩只眼盯視著一只只蚊蟲。蟬在垂柳間，拼著命似的嘶鳴著，好似足能夠將一片片月光，扯下幾片來覆蓋在田田的荷葉上。給荷葉一件月紗薄衫，讓荷，不再裸露，不再被露水侵襲，不再被風兒撕扯，不再被水草纏裹。

　　荷葉，許是被感動了。于是，擎著一曲曲小夜曲似的夢鄉(xiāng)，在波光粼粼的湖泊中翩翩起舞。此刻，月更加明亮，薔薇也越加的嬌艷芬芳，那白蝶似的少女，寧靜的似一副畫兒，幽幽地坐在岸邊，凝神冥思，好似醉在自己的夢幻里。

　　你在思念誰嗎？還是在回憶起你和他的往事？或是，你思念起來你的故鄉(xiāng)了？那么，我又是誰呢？我究竟與你隔著一層什么？是山？是水？還是薔薇的一縷縷香？

　　此刻，我只想站立起來，慢慢地，一步步向著你靠近。我想看清你的面龐，我想解析你的思想，我想知道你究竟為誰而來。

　　清清的湖水，翠綠的蒹葭，絲絲縷縷的夏風，一尾尾游動的紅鯉，一對對繾綣的紫鴛水鳥。都在這月下醉吟淺唱，都在這月輝中升起無限遐想。

　　月升中天，分外明亮。薔薇在月輝中格外美麗，一朵朵在翠葉間舉頭望著天，好似問著明月：今夜誰與誰遇見，誰與誰邂逅在湖畔？薔薇花語，撥弄我心弦。仿佛間，一道閃電穿過腦海，擊穿了記憶隔層，打通了封閉的隧道。

　　立在少女眼前，我看清了，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原來在我夢中，她還原我的沉酣舊夢，引我再次來到了相思湖岸。

　　往昔，撕裂開了沉睡的繭。一時間，我失去了在我而來的一葉小舟，消失了笙簫音律。忽然間，一只只被相思束縛的蝴蝶翩翩飛出，白色蝴蝶將我與少女合二為一。

　　荷風習習，月光融融，清清湖水，那消失的一葉小舟再次飄來。他就在小舟上，吹著他的笛，衣袂飄飄，抖擻精神。

　　他好似早已見過的，幾生幾世，薔薇盛開時候。今生必須相見，不是邂逅，卻是重逢。多少次夢里之手，多少次薔薇香溢了琥珀醉盞。小舟停靠湖岸。

　　明亮的月光映著年輕的臉龐，橫笛一曲拋紅豆，粒粒豆紅相思惹。我秀色可餐，他笑容可掬，我羞羞答答，他脈脈含情。我交叉雙手襟前，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說什么。他微微一笑，跳下小舟，一點也沒有生疏之感。

　　說來，愛情早已是天注定，否則，怎么會不偏不倚，不早不晚，偏偏遇見他。說來，愛情總是如此傳奇，否則，又怎么會相看兩不厭，彼此心中，對方是最美，無可挑剔。

　　月亮，多情的照臨著湖水，湖光月影中，一對人兒，牽手湖岸，相訴著彼此的許許多多。相見恨晚嗎？沒有那么貪，只要相見就很好，相遇恨遲嗎？也沒有那么不足，只要相遇，就是恰恰好。相見不逢時嗎，沒有那么多隱晦，只要相見了，就是美景良辰。

　　月淡淡，薔薇幽幽。許多愛與不愛，都不必強求，許多不愛與愛也都不必非要個理由。因為愛，會令人義無反顧，因為不愛，也會令人冷酷到底。愛，不是強求，不愛，同樣是，也強求不得。

　　我只是，相勸那些迷失在愛海里的人，回頭是岸。當愛去了，早回頭，說不定，你的愛，就在下一個路口。那失去的本就不屬于你的，你的不會失去，始終會在你的手中。

　　每個人都會有一個薔薇月夜。或迷幻，或真實。或悠長，或短暫。關鍵是，在那薔薇月夜里，你的愛，不再迷茫，你真切地握住愛的手，一起輕嗅薔薇，一起蕩起月色小舟，一起駛向愛的海上。共同尋到愛情的幸福，與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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