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階梯散文

2021-06-23 散文

　　我住的地方，是一個標準的四合院。是上下兩層的樓房，有兩條水泥鑄成的樓梯，東西相望。

　　院子不大，一部分是用紅磚鋪成的。其中一小部分的磚已不見了蹤影，綠色植被則趁虛而入，隨之形成了一片綠色的草坪。不時有兩三個小孩在里面捉螞蚱，可想在這喧囂鬧市里，在綠意融融的小院兒是多么令孩子們羨慕的呀！靠近東邊的樓梯附近的部分，則全是水泥箍成的，沒有任何綠色的植物，顯得沒有一絲生氣。

　　翌日清晨我早早醒來。可能是被屋頂那只起早斑鳩給吵醒了罷！便沒了睡意。草草洗漱過后，便決定去散步。出門便瞧見，梯旁的水泥縫長出一株嫩綠色的芽兒。便捺不住想看個究竟，噔噔噔···就下了這二十級的樓梯，這顯然是昨夜趁著人們熟睡偷偷萌發(fā)的！牙尖兒上還墜著一顆露珠呢。此時飄起了微微細雨，空氣清爽，沒一絲塵土的味道，這可是很少見得。可能是這院子植被多的緣故！不覺我便蹲了下去，這芽兒邊部顯鵝黃色，葉柄很厚，肉很多。竟有種想摘起吃掉她的感覺。一陣冷風突襲才打消了這荒唐的惡念！便裹緊衣衫立了起來，俯視著嬌小嫩弱的新芽兒，心想“能挺得過今天嗎？”

　　那只斑鳩也是站在屋頂注視著我，但不知它的心思。它知道我在看它，故意扭過頭去梳理背上的'羽毛，不時抖著羽上的露水。盡管精心梳理后，頭頂還是乍起一撮。樣子很滑稽，招人笑，它可能看懂了我的嘲笑，便給了我一個屁股。我們是認識的，我時常會送些吃的給它，漸漸我們便熟了，它時常為我歡快地煽動翅膀。

　　窗外種著許多法國梧桐。夜里它便隱入幽深的深枝葉中，發(fā)出一聲怪叫，嚇得我毛骨悚然。這定不是斑鳩的叫聲，很像老貓的叫聲。我便試著幾天不給它送吃的，它便愈演愈真，我便沒了法子，只好隨它。時間一長我便覺得很可笑。鄰居問我這幾天晚上有沒有聽見怪聲？我笑著說，看見一只老貓常在樹上。

　　雨漸漸的大了起來，還是無法阻礙我前進的步伐，這雨越大只會讓我更清醒些。這場大雨還是來的太早太早。尋見了一塊瓦片蓋住了這株芽兒，便出了這院子。

　　一些瑣碎事，使我忘記了這芽兒，也不知過了幾天，再去看時她已經(jīng)拉開了蔓兒。心想這可能是西瓜秧苗吧！我便順勢將這蔓兒，扶上了這樓梯的圍欄，她幾乎是一天爬一級，長勢異常兇猛。不久便開了花，但許多都是謊花。仔細看過后，發(fā)現(xiàn)有的枝丫上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個小瓜。但當?shù)诙煸偃タ磿r，那瓜兒已經(jīng)蔫了，心情十分低落，但在第五級的地方又長出一個，當時覺得沒多大期望，但幾天后它已經(jīng)有巴掌那么大了，顯然不是西瓜，此時蔓兒已經(jīng)爬十幾級了，相當壯觀。可看出她是一株窩瓜，對于從小生在農(nóng)村的我來說這并部陌生。

　　夏至，天氣熱的很厲害。夜里總是久久不能睡下，望著窗外昏黃的路燈，陣陣微風來襲，總會讓人舒服些。法國梧桐的種子隨風飄落，在路燈下像一只只白色的精靈，盤旋·飛舞····不肯落地。

　　終于還是睡不下去，出門去坐在這樓梯上，俯首整個院落，也只有我一人獨醒罷了。看這綠色階梯，不禁想到，這植物雖然一直伏地而生，但你只要給她機會，她便會向上爬！她的根依舊深深扎在土里！多么震撼，一株普普通通的窩瓜，卻能給人如此的視覺體驗！

　　又是一場大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瓜被誰摘去了。我想她是不在可能結(jié)瓜了···

　　但臺階上還是滿滿的綠意在，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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