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的抒情散文

2021-06-18 散文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襄陽城墻外的兩排數十株烏柏樹，在黃昏和恐懼籠罩下瑟瑟發抖。幾抹如血的殘陽映照全城，把這座雄偉的高城涂成一片灰暗色，危城更添加了幾分蕭索和死寂，此時正是公元一二七二年四月四日。

　　微風吹吹拂動著郭靖和黃蓉的雪白的頭發，是歲月蒼老了他們的容顏。他們肩并肩站在城墻上，驚恐而疲憊地望著城外密密麻麻，重重包圍待命欲攻城的蒙古兵，兩人相視而望，眼里都透露出了憂慮驚慌之意。

　　黃蓉道：“靖哥哥，我們已經堅守了兩個多月了，軍民傷亡十有六七，早已經身心俱憊。這一次韃子來勢更狠，忽必烈親自率領百萬蒙古大軍傾巢而出圍攻襄陽，比以往更兇狠十倍。看來他們對襄陽勢是志在必得，恐怕襄陽城是兇多吉少，我們也是在劫難逃了。”“蓉兒，真是苦了你，這幾十年來，你一直都跟在我身邊陪我守護著襄陽城，沒怎么能給你過上安穩的日子”郭靖邊輕撫著蓉兒蒼白的頭發邊說道，“可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們要誓死保衛襄陽。國家存亡，就在此一戰。如若戰敗，又不知道有多少中國百姓尸骨堆積如山，不知有多少鮮血染紅河流。所以我們用生命去保護這里的百姓，保護這個城池，保護這個國家。蓉兒，我們要與軍民共存亡，要死我們也要一起死，好嗎？“嗯，要死一起死。”蓉兒堅決地說道，然后投入了郭靖的懷抱。兩人望著即將落山的夕陽，夕陽很美，和他們年輕時的愛情一樣美，可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他們的生命已然到了盡頭。

　　殘陽如血，正如這片土地即將流淌著鮮血一樣。忽必烈發動了最后一次攻勢，郭靖黃蓉率領眾大將頑強抵抗，雖兼有絕世武功在手，只是敵我力量太過懸殊，終究逃不了死亡的'結局。他的兒子破虜英勇殺敵，不料被高手連環攻擊，終因寡不敵眾，兵敗被殺；他的大女兒郭芙和女婿耶律齊中了敵人之計，誤入陷阱，被亂箭射死；愛將呂文德奮守城池，怎耐筋疲力盡，遭擒，拒降，被砍頭而死。這時城墻被攻破，蒙古大軍擁而入，襄陽城已岌岌可危。韃子殺進城內，見人就殺。郭靖黃蓉憤怒不已，帶領軍民頑強抵擋，可惜敵眾我寡，抵擋不住，死傷慘重，橫尸遍地，郭靖和黃蓉奮看著他們的子弟兵一個一個被殺光，當真是悲痛欲絕。

　　黃昏已經悄無聲息的來臨，殘陽卻紅得如血。韃子懼郭靖黃蓉武功天下無敵，就用計激郭靖和黃蓉，他們搬出了破虜，郭芙，耶律齊，呂文德的尸體，郭靖看到親人和將領橫尸面前，悲憤不已，狂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黃蓉見愛子與愛女及女婿都死了，猶如受了當頭一棒，幾乎暈倒在地。郭靖一不留神，但聽得噗噗數聲，已有數十把大刀長矛從他背后刺入，刺穿了軟猥甲，從前面穿了出來，鮮血涌流不止，原來他身后的數十個蒙古兵趁他悲憤之際，暗下毒手，郭靖狂吼一聲，發出一招"亢龍有悔"，力道非凡，偷襲數的數十個韃子，皆被震裂經脈而死。黃蓉驚魂未定，突然間見到郭靖被偷襲，長矛穿身，鮮血狂涌，不禁流下淚來，這時她不顧一切撲了上去，撲穿了郭靖身上的幾枝大刀長矛，撲穿了她的胸膛，鮮血染紅了全身，但是她終于抱住了郭靖！郭靖也抱住了她。兩個人抱在一起，沒有人能分開他們，因為他們說過死也要死在一起。

　　這時候，夕陽的最后一抹余輝映照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殘陽如血，已經分不出他們身上布滿的是如血的殘陽還是鮮血。郭靖和黃蓉相視笑，他們的思緒回到了年輕時美好的愛情回憶：他們想到了在張家口相遇時真誠相待，他們湖面上約會時的浪漫幸福，他們一起去王府和歸云莊的馳騁。也想到了去王宮，去鐵掌峰頂找武穆遺書的驚心動魄，想到了黑潭沼澤的相濡以沫，更想到了桃花島誤解的分離和仇恨冰釋后重逢的快樂…他們安詳地閉上了眼睛，滿帶著幸福的回憶，終于可以笑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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