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漣漪散文

2022-09-26 散文

　　還是去年秋日，傍晚時分。和同事散步至近鄰村莊。尚未走近，遠遠的便有團團花簇紅的耀眼，在我，如強力磁場，引我前行。

　　愛花，種花，賞花是我最愛，所以，每年的春日，門前僅有的小片草坪，便會夾雜諸多草花，如指甲草，虞美人，串串紅，還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月季花便也爭奇斗艷。

　　如今看到不曾擁有如此榮容華貴的花，那肯錯過機會。近前觀賞，只見花朵碩大，花瓣豐腴，葉綠花艷。卻開在馬路邊。樂極，真想擁為己有，可不識花性，只是賞玩一番作罷。只見馬路旁邊，散在的住著農戶，雖為農戶，卻是三層樓房矗立。不遠處正有一少婦帶著玩童嬉戲，見我們賞花，便近前來。告訴我們花的名稱（而今遺忘，甚是遺憾）。花原是她種的，喜極，便要討要，她沒有拒絕，并告知：這種花開的尚晚，種子是根，根如紅薯（姑且叫它紅薯花吧。）需要來年春天發芽后方可移栽。便約定來年春天，前來移栽。

　　如今已過三月，該是發芽時節，便如了約定前往尋花。今年的春天有些別樣，如今尚有雪花飄降，風有些凜冽。智利8.8級的地震以及海嘯對智利的入侵，尚未告一段落，前日我國唐山和灤縣分別以4.2級和3.1級的地震，抖動這個不尋常春天。

　　我曳緊棉衣的領子，以免冷風入侵我的呼吸，電動車勻速的前行，很快到達目的地。如今這里有些荒涼，那碩大的花朵早不見蹤影，只留一些破敗的殘莖匍匐在地面上，主人家的門緊閉著，我上前敲門，無人應答，正準備離去，一個孩童不知從何出來到近前，后面跟了爸爸追趕。

　　“這是您的家么”我問。“是啊。你找誰？”

　　我告訴他詳情，他說：“是么？我愛人就在里面。”

　　這時我才發現主人家的對面蓋起一排平房，而且厚的門簾罩著門，大概是我要花心切，居然沒有發現這里的改變（去年秋日這里是一片菜地）。

　　我被主人熱情的待情平房，才發現里面是一個偌大的花棚，在花房的門口正盛開著各色的牡丹花。還有更多的花蕾將要綻放，里面還擺著上千珠萌芽狀態的牡丹，妻子正在侍弄花芽。

　　“有客人了你出來一下吧”，妻子方才抬了頭，看到我的一瞬間，便滿臉的笑容了，：“是的，你要某某花，對吧。我答應過你的”。“是的，我如期來了”。

　　“你家的花棚么？”

　　“是的，農閑季節侍弄牡丹花，也好增加收入，花棚那些人，都是前來購花的。”

　　我才注意到，花棚的另一頭，圍著一些人，正在竊竊私語。

　　“種地還行吧？”“是呀，還有很多補助。你看到我家的房子了吧，全是我和愛人種地種花蓋得。”

　　三層小洋樓，透過大鐵門的門縫，還看到一輛面包車停在院子里，是呀，農民真的富了，只要勤勞肯干。

　　說話間她抽出手，拿了鐵锨，離開溫暖的花房，來到破敗的花莖旁，她用力把花的根挖出來，卻發現有很多像紅薯樣的根已經腐爛，只有小部分還有生機，

　　“ 沒事的，每年都這樣，會發芽的”。她告訴我種植的方法，“ 不要埋得太深，輕輕拂一層土即可。”

　　帶著腐爛的根莖，剛下過雨雪，挖出來的根帶著泥，我便滿手是泥了，她很快從花房找出大的塑料帶，幫我裝好，放入車框。

　　“進來洗洗手把”，天有些冷，又加泥濕爛根，我的手有些冰涼，便隨便進入花棚，她把臉盆洗好，放入清水，先洗一遍，我已受寵若驚，給他添麻煩了。

　　“ 別走，再用熱水洗一遍吧”，我收回邁出的腳，一方面不能辜負她的熱情，一方面真的想溫暖一下冰涼的手，她把泥水倒掉，再次把臉盆洗凈，先放些涼水，再加入熱水，換拿一條干毛巾，手伸進水里，我的手和心一同溫暖起來，我索要她的話，她付出如此之熱情。誰說世間無溫情？雖是農民，他們不乏熱情和厚道和善良，我的心如棚內的牡丹花，欣欣然綻放了，

　　驅車走在凜冽的春風里，我盡情的感受春天的氣息

　　“幫幫我吧”，突然一個聲音，撞擊我的耳膜，來不及回頭我已走了很遠，我的眼睛的余光似乎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正沉浸在種花的喜悅里，我前行了，可那個聲音依然存在，而且愈來愈大，大的我不得不停下來，如果真的是一位需要幫助的人，我卻視而不見，是否有些不盡人情，于是向著有尋求幫助的是聲音方向走去。

　　漸漸接近他們，看得真切，是兩個50歲左右的中年人。女的躺在地上，男的站在路旁真真的叫著，“幫幫我們”。

　　“你們怎麼了？” 看到別人都繞著他們走，我有些迷惑。

　　“她病了，餓病的，暈倒了，給我們些錢吧，幫幫我們。”

　　“您住哪呀，孩子呢？”

　　“我們是某某市的，孩子出去打工了。”

　　可我身上真的沒帶錢。“我打110幫你們求救吧。”我真的想幫他們。

　　“不行，不行，不能打。他們幫不了我們的。”

　　我終于明白，別人為何繞道而行，我無語。我無奈，和別人一樣，我也走開了。

　　國家如此多的惠農政策，而他們尚且能夠勞作，為何一定要在這充滿喜悅的春天里，泛起如此的漣漪。

　　春天來了，春天泛著各種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