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成雨散文

2021-06-13 散文

　　仿佛還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遙遠。

　　雨。綿綿延延下了整夜。夜幕降臨,清涼背后,深藏謊言和背叛。而這兩個,究竟是怎樣的詞語呢?我至今仍在想。

　　一個人有很多套說話的方式。話語即謊言。每一種說法,都是謊言。于是,充滿了謊言的愛。除了謊言,也便就容不下別的填充物了。你說:我們玩弄邏輯,樂此不疲。終于真假難辨。

　　是的。謊言為什么就是假的呢? 而什么是真?你到底沒有告訴我。

　　聽媽媽說,似乎北方都相繼下了雪,除了哈市。

　　這個城市,雪花降落,成為了雨。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

　　時光的掃蕩,在于把一切催蝕的片甲不留。而毀壞的方式是背叛。于是關于那個冒著潮熱濕氣的夏天的故事,成了擰合不攏的分枝,盤錯而扎手。再黏合不住斷裂的接口。

　　還有那些來不及釋懷的'日夜,醞在心里。成了余尾的顫音。

　　有誰說:人沒有根的,所以一直漂泊。我想說,也許正是這樣的謊言,這樣的背叛,所以鑄就了漂泊的無可奈何。逃避是人下意識不可自知的行為方式。但終究,人是戀家的動物。即使客死他鄉,骨灰終是會被帶回來埋葬的。葉落歸根。誰愛天涯海角四處游蕩呢?可要走的,還是會走.海角天涯,不回頭。

　　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還能感受那溫柔。

　　一切到如今,還有跡可循。但只一句不可面對,卻成了陌路上不可相交的平行線。糾結的愛到最后終要決絕。如寥寥情事中絢爛的煙花。綺麗眩目,芳香荼靡卻不可達。

　　寂靜中聽到自己的呼吸,心里鈍痛。預知中的愛情只是彼此寂寞的安慰。最終無可交付的是內心的坦然。注定自己要一無所有。

　　只是這一刻。疼痛突然無可慰。來不及防衛已經崩塌。窗外的樹,合著雨水。零零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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