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散文

2022-09-24 散文

　　可以用很多“我想……”開頭的句子來形容自己對生命里某些東西的渴望。

　　比如：

　　我想要期末考試有一個好成績；

　　我想背熟《背影》要求背誦的部分；

　　我想運用不等式時不出現錯誤；

　　我想這周的周記能達到90分；

　　我想要小暴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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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可以永遠這樣子寫下去，寫完整張紙或是整個本子的“我想……”，畢竟生命中總是有這么這么多的不圓滿，于是舊出現很多的“I want to……”。小暴曾經說：“如果什么事情都能讓你沒有遺憾沒有顧慮的話，那你還活著干什么？”小暴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是對他來講不常有的嚴肅。當時除了覺得他值得崇拜以外也覺得其實小暴這個人也不是那么沒心沒肺，骨子里還是一挺多愁善感的人。

　　只不過小暴似乎也將要成為生活里的遺憾了，以致于我現在都想不起來小暴笑起來露出怎樣一排潔白的牙齒，眼睛彎成怎樣的弧度。曾經在一本書里看到類似的句子是說某某女生再也想不起某某男生的容貌，記憶里最清晰的只有他的聲音，于是就這樣在記憶里徒勞地牽掛一個人。或許真的可以用“音容笑貌，散落天涯”來形容了。看著以前自己覺得特別矯情的一些句子，突然覺得心里暗的不見光的地方涌出悲傷的情緒。甚至，都可以聞到喉嚨里的血腥味道了。

　　什么時候，在只剩下我一個人的世界里，也開始這樣花費大把的寶貴時間去徒勞地紀念這樣一個在記憶里熟悉的人了？

　　什么時候，在陽光明媚的寒冷午后，也開始習慣用那么一點的時間走神，而走神的內容都僅僅是關于你了？

　　什么時候，在無數張的數學、物理、英語卷子里抬起頭來，在學習的壓力大到自己都無法負荷的時候，只是突然想起你的面容以及嘴角淺淺的笑意，而變得格外振作了呢？

　　親愛的小暴，為什么在你沒有拋下我的時候，我一直沒發現你可以教會我這樣多的事情呢？親愛的小暴，為什么是在你完全走出我的世界、我的人生的時候，我才會牽掛起當初無論是開心還是難過都一直陪伴著我的男生呢？小暴，你說，你是怎樣做到可以丟下我以后頭也不回地走掉呢？為什么我卻怎么努力也不行呢？

　　親愛的小暴，你說，究竟是為什么呢？

　　是被落殿小說里同樣有著分明的眉眼的男生使用了聲音的暗示么？是因為這個吧？才能如此瀟灑地忘記。

　　可是為什么被暗示的不是我呢？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活著的人其實比死了的人更痛苦，因為死了的人，就算是再痛也是那么一下子的，而活著的人呢，卻是一輩子的痛苦。那么記得和遺忘呢？也是同樣的道理吧，記得的人比忘記的，要痛得多。

　　為什么我會是那個被遺忘的人呢？

　　為什么被遺忘的人會是我呢？

　　我多想，多想，晚上好好睡一覺，第二天醒來就把你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