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散文：煙雨城市夢

2021-06-12 散文

　　伴著城市矮屋瓦檐滴落的雨水，傾聽著滴嗒滴嗒，籠著那似有似無的白霧，我———在長大。長大似乎意味著即將失去兒時的擁有，過去的點滴已成了夢。

　　出生在城市，早就體味著那略帶泥土清香的空氣，空氣？是城南的特有，是其散發的，說是泥留下的，更宜說是書香、人文、俗氣所凝合而掩埋于地下的。大概可謂之城南的文化吧！

　　是我在長大，還是整個南京在變？帶動著它！愿它的美，它的文化永不消逝。

　　夫子廟是位于城南的。撇去那固有的叫賣聲和固有的攢動的人頭，撇去那世俗的喧囂，已然來到的是靜靜的文德橋和舊時的“王謝堂前”。在這兒看到的只有陳列的古玩，石板上刻著的字和那偏綠的流水。閉上眼，你會被煙霧所縈繞，想著：明代的兩院，把酒論詩的文人……這是，特有的靜，特有的遙遠，特有的書香古墨。

　　秦準河是流經這兒的，婉如清晰可見的經絡。記得朱自清先生曾坐過“七板子”順著它，來到城市，留下足跡的吧！他刻畫優美可人的月夜及月下的秦淮河兩岸的風情，雖是美麗，但不免露出感傷。傷動亂與和平，傷今是而昨非。是啊！城市中的秦河上的歷史是厚重的，大概是六朝的姻脂水粉所凝上的吧！這是，特有的矜持，特有的厚重，特有的歷史風情。

　　而我最愛的，是城市中的小巷，城南中的舊事。依然夢著、想著兒時那那穿梭的卻只容下一兩個人通過的窄巷，想著飯后，依偎在老人懷里，坐在不大的院落，聽老人的攀談，靜謐安詳，如冬日的陽光；想著城市人最愛的烤鴨，一到時刻，那排起的`長長的隊伍；想著賣麥芽糖的商販途經窗下，響亮的叫賣將我吸引；想著城市人的嘮叨和語言中最土的南京話。這是特有的質樸的人，特有的最真實的文化，特有的流傳于腦中的和平。

　　城南的平房拆除了大半了吧！亮麗的風景刺穿了原有的煙雨朦朧，特有的文化還困守著嗎？相信改變，卻變不了書墨的香氣，變不了凝結的歷史，變不了城南人的古樸坦誠。

　　失去了狹長的巷陌不要緊，失去了古樸城磚的堆砌不要緊，別失去那異于別處的城南文化！兒時的夢，別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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