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的旅人-散文隨筆

2022-09-24 散文

　　海，是有聲音的.

　　略腥微咸的風，就吹奏了海邊詩人的吟唱.

　　竟不可思議地蔓生的一大片的絲綢.

　　記得，那叫海霧.

　　父親說過，海上的霧，灰蒙蒙的，極不真切，如同虛幻的沙塵，在接觸間就會陷入自然的流逝.

　　在其中，你會聽到一絲飄渺，卻很真實地流入人身體中的聲音，或許，那只是海在哼唱霧的詩歌.

　　對一個未曾真切地理解海的人來說，這種感覺是陌生的，同時，是畏懼的.

　　是的，正如同這次旅途一般.

　　星海的那天，霧很大，天空的都是白的一片，只是白得有點慘淡，在此刻，這片看起來并不自然的土地，竟帶上了那么一絲虛無的美感.

　　這時，大霧已經吞噬了整片星海，它就像一只飽食了的野獸，在懶散地曬著午后的太陽.

　　是不是神圣的太陽也對這種不可知的虛幻措手無策了呢，便只能無奈地看著霧的野獸在一旁閑睡著.

　　坤說，我們去看海吧.

　　他的話語，帶有那么一絲的期盼與不安.

　　我這時想起，他是一位山的孩子.

　　從出生起，就在山中呆著，一直未曾離開過黃色的泥土，與山為伴，靠山而臨，對于大山來說，大海只是一個很美麗的傳說.

　　我只在夢中聽到/你的美麗/純凈的藍母/我是你的兒女

　　他的這趟旅程，只有一個目的，他說，我要去看海.

　　然后，在出發前不久，一個人退出，旅程差點出師未捷的時候，他依然很堅定地告訴我，要去看海.

　　兩個人得旅程就這樣定下了.

　　于是，我們便冒著擋著遮著霧，漸漸迫近了海的地域.

　　很快，我們到了，霧卻越發的大了起來，白茫茫的，把坤的臉色照得一片亮白.

　　如同捉迷藏一樣，我們找到了最后的目標，但卻沒有游戲勝利后的喜悅.

　　隨著時間音樂的奏起，霧的精靈與海神跳起了歡快的華爾茲，這就是我們所看到的.

　　這是什么情況啊？

　　坤突然變得瘋狂.

　　如你所見，這是海霧.

　　我想安慰，但在說不出什么的情況下，還是如實地說了.

　　大概，是對還可以看到海有著那么一絲的期望吧，所以他此時的打擊可謂不大.

　　可能是不甘心的關系，他伸手虛抓一團霧氣，發泄似的用力擠壓，到頭來也只是跟空氣較勁.

　　我無力笑話他的童性，這海霧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新鮮的事物.

　　雖然，我看的海并不少，但卻很少看到這樣朦朧的海.

　　若隱若現，如夢如幻的.

　　即使，這只是海的一角.

　　但不也是很有趣嗎？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真苦惱！

　　在我旁邊的坤大聲叫了出來，就像在向著前方的那片朦朧呼喚，向它吼叫，就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向大人發泄著任性的不滿.

　　果然，是很好意思的事情.

　　仿佛也感染了童真，在沙地上，我閉上了眼睛，把手臂張開，站在海前，大聲地呼喊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不是也有那么一點海的瘋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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