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深致遠
--“精要、好懂、管用”的依據
甘肅永登一中/王玉鵬
語文即語言、文字的統稱,它是以聽說讀寫四種能力的訓練為手段,培養學生正確運用祖國語言文字的能力。所以語文知識的教學需要力求做到“精要、好懂、管用”,做到這三點有必要依據“鉤深致遠”!吨芤紫缔o上》:“探賾索隱,鉤深致遠”,即探索深奧的道理或搜索隱秘的事跡,則須鉤取深處的,使遠處的到來!熬、“好懂”、“管用”是講授知識的原則,教學的思想是“鉤深”,授課所達到的目的是“致遠”。
一、“精要”則需“鉤深”
“精要”,即要求知識精簡扼要。精簡扼要的東西,往往概括性強,內容少,若不鉤到深處,學生獲得的知識是表面的,膚淺的;腦海中留不下痕跡,得不到滿意的內容。如:
黃發垂髫,并怡然自樂。
--《桃花源記》
要給學生講解“借代”這一修辭手法,其中“黃發”是指頭發沒有青年時那般漆黑,已經枯黃乃至斑白了,這是哪個年齡階段人的頭發?
“老年人的頭發!”(生答)
文章借老人的頭發的特征來代替老人,這種修辭手法叫做“借代”。相應地“垂髫”也是運用“借代”,借助注釋看看,又是怎樣運用的?
(生紛紛舉手)
總結:這是運用事物特征代替事物的一種情況。似乎講明白了,其實學生還是模糊的,往深處講還要舉例:
村里有個人叫王三保,他的頭特別大,人們私下里給他取綽號。如果見王三保來了,大伙不說王三保來了,而說--“大頭來了!”(生異口同聲答)
對!不直接說出事物的本名,而借用同它密切相關的事物的名稱來代替的修辭方式,就叫借代,又叫換名。
二、“鉤深”才能“好懂”
“好懂”,即要求知識淺顯易懂,為了使知識變得通俗易懂而又不至于顯得淺薄或偏頗,則需要鉤到深處,一語破底,一針見血!如魯迅先生的《孔乙己》一文中,我們可以分析:
孔乙己的末路是悲慘的,只是遲與早,而丁舉人是造成孔乙己早早死去這種結局的罪魁禍首,講解時幽默插入:“丁舉人是孔乙己走向墳墓的催化劑”,形象且富有哲理地揭示這一種悲劇中丁舉人的角色。為讓學生理解孔乙己悲劇不是個人悲劇,而是大多數舊知識分子的悲劇這一深層含義,可以說:“孔乙己是失敗了的丁舉人,丁舉人是成功了的孔乙己。”
又如:《離騷》中“肇錫余以嘉名”一句中的“錫”字,輕易地以“通假”一語帶過,學生并未真懂。若將“錫”“賜”二字比較,可以明了許多文化常識:“賜”“錫”的本義;古代的錢幣;文化生活。“貝”“金”一比較,學生自然會得出“賜”早于“錫”的結論。從而明白了“通假字”的真義,也識得六國文字的差異。
三、“致遠”才能“管用”
“管用”即要求知識能學以致用。能學以致用的東西往往不在課堂,而在實際生活中。所以講授“管用”的知識應該著眼于其它和未來,魯迅先生說過:“倘若叮在一處,枯燥了。”如:借代有多種“借”法,如果精講一種,不提及其它,則學生自己能分析或運用的也只有一種,所以對其它可以啟發式的、簡略的、廣泛的提及。又如“果然”一詞出現,就要“致遠”,例舉詞語“豁然”、“儼然”、“欣然”等啟發發現規律:
形容詞+“然”=“……的樣子”(名詞性短語)
以便學生遇到“砉然”、“嫣然”、“粲然”、“囅然”、“咍然”、“恬然”等生僻詞,甚至寫作時派上用場。由“然”又可以與其他諸如“焉”,“乎”等詞綴融會貫通。
當然例子舉最簡單的,只是拋磚,只是引子,詞句進入具體的語言活動后,它的意義往往變得非常豐富、靈活而復雜。一般所謂“言有盡而意無窮”、“言簡意豐”、“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言在此而意在彼”、“弦外之音”、“言外之意”、“暗示語”、“潛臺詞”等等,都涉及這個問題。呂叔湘說:“任何語言里的任何一句話,它的意義決不等于一個字一個字的意義的總和,而是還多些什么。按數學上的道理,二加二只能等于四,不能等于五,語言里可不是這樣!奔幢闶沁@樣,呂叔湘先生的《現代漢語八百詞》,以及眾多的辭書工具,都在做著“鉤深致遠”的事情,所以,“鉤深致遠”應該借鑒。
“迷時人逐法,解時法逐人”,由“迷”到“解”中“鉤深致遠”既是一個教學方法,也是一個教學原則,更是一種教學思想。
姓名:王玉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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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