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新立
楊、翁的事在媒體上紅火了好一陣子了,82與28之間的運算也著實不少,加減乘除、概率統計、極限定律都用上了。于是,科學的論證、人文的關懷形成了這一現象的兩大主流,人文說,楊、翁之事無世無補,既不可能有浪漫的極致,也不會產生人間的真情,但是關懷卻是存在的,這種情結多么寶貴啊;科學說,楊翁之事只是個人私事,與別人無礙,口誅筆伐,那是吃飽的撐的,至于說,兩者之間沒有感情的浪花,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在中國的大陸上有敢于不以性為紐帶的婚姻應該允許其存在,并且是合理、合情、合法的。
假如鄉村野老,一個82歲的老翁娶了一個28歲的少婦,不管兩人出于什么目的,懷有什么獨衷,嘖嘖不已,驚愕之余,十里八鄉傳播出去之后,依舊是平靜的湖水,沉穩的高山,該過的日子還得過,該打的柴照樣打,該上的炕還是上……
但是對于一個諾貝爾獎的獲得者來說,卻完全不同,這大概就是名人效應吧,或者說是公眾人物的影響吧。
畢竟人與人是不同的,就是作廣告,也知道叫一個名人頂頂街棚,站站店面的。
看來,不關別人的事,這是妄語。
從生理、心理的角度講,我們不能懷疑無性婚姻的存在,但大凡這種情形,都是有此內因的,或厭惡、或缺損、或理學氣濃重……或多或少的成份夾雜一起,讓人對“性”產生了獨特的感受而已,至于其他,存在的可能微乎其微了。是不是,翁小姐念的書太多,有更多的精辟見解,不可得知;如果不是,是不是因為前次婚姻的失敗,在心理上還有陰影,于是想嘗試一下純精神的愛情呢?不可得知。所有的猜測都是杞人憂天,最清楚的還是他們自己!
我無意對此評論,并且很不情愿作出褒貶,后輩之言語的蒼白使后背的汗直流,抖著膽子,大放厥詞,畢竟不是一件快樂的事,但是,硬著頭皮還要說下去。因為學生問我:楊、翁之事,你怎么看?于是,我誠惶誠恐起來,如果不將自己的真實感受說出來,那就更難受!
我一向都很敬重楊老的為人,并且在自己的弟子中,也多次為楊老在耄耋之年還登本科生的講壇之事由衷的佩服,我從沒有懷疑過這是“做秀”,也不至一次讓自己的孩子和學生,將楊先生的名字記住,將他的事跡載入習作,這是華人的驕傲,盡管他是美籍華人!獨獨對這件事,我還是有一點不解。
也許就是這種思維定勢的作用,對我們的榜樣總要添加一些理想色彩,使其更加耀眼,在群星璀璨的夜空,我會指給學生說,最光輝的是那些科學的恒星。也許我們觀念比較陳舊,不同的恒星自有其不同的功用,也會吸引不同的行星,從早到晚,沿著自己的軌跡運轉。但是,如果恒星吸引力因為某種原因不再巨大,那么,會是什么結果呢?
師生之戀已不是什么新鮮事,忘年之戀,也不是什么奇聞,何必又要觸動肝腸?但是,公眾人物在享受了人生的榮譽、接受了公眾的愛戴之后,是否應該對得起公眾呢?
再退一步講,從人的層面上說,翁小姐不顧世俗,追求愛情,其熱烈程度不亞于宋慶齡追求孫中山,但其背景的差異還是存在的,更何況,國母差一點就為孫家續火添丁……我不知道翁小組有沒有這樣的想法,即使現在沒有,以后呢?一個走出來都要讓的扶持的人,有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呢?
尊重他人,首先就是要理解并盡量滿足人的正常需要。我想這個道理每個人都知道,假如有一天,翁小組有了性的需要呢?一個28歲的女人,今后的路還很長,誰又會擔保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呢?也許我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但這一點俗人的擔心還是在世俗場里頗流行的。
說來說去,對事不對人,但還要看這人是什么人?平民百姓的污穢,灑落滿地黃花,沒有人或者說人們根本不屑、不想把它讀得詩情畫意,但克林頓床上的遺跡,卻成為了報刊雜志的花邊,點綴得波瀾壯闊,這不值得人深思嗎?須要聲明的一點,我純粹是站在一個世俗人的角度抱著一正常的心態去解讀楊、翁之事的,決沒有叵測的用心、不良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