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睡我不醉隨筆

2021-07-04 隨筆

　　深秋的夜，很靜。特別是寂靜的病房，靜得讓我揪心……

　　“別讓她睡著了……“穿白大褂的大夫臨出門時再三囑咐我。“好的！”我點點頭。隨即把視線轉向睡在病榻上的她。這是她動手術后的第一天，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不知什么時候，夕陽走失了嫣紅。她原本紅潤的臉龐此刻就像一張白紙，秀眉下一雙杏眼時爾開啟、時爾閉合，時爾清醒、時爾昏睡。這，或許是麻醉劑的作用吧！她靜靜地平躺于床，長長的秀發散亂在枕頭上，薄薄的棉被禁不住她突兀修長的身軀，病態中的她依然楚楚動人，我不禁有點心猿意馬……

　　病房靜悄悄，只有那盞燈眨巴著眼睛。我輕輕俯身靠近她，那嘴嘴就湊了上去：“小英、小英，你的私房錢有多少？存折放在哪？密碼是多少……”我沒話找話說，一遍又一遍的打胡亂說，惹得那些換針藥的護士捂著嘴憨笑。

　　夜已深，人已困，我依然全力支撐著疲憊的身軀。為她不至于“睡過去”，亦為我能熬過去。我一邊復制著那些費話，一邊數落著“點滴”：“一點兩點三四點，五點六點七八點；九點十點十一點，潛入血管都見……”

　　我不知道“劉羅鍋”當年是怎么糊弄乾隆老兒的？有“山寨版”說，清乾隆間，宰相劉庸作陪乾隆游園，乾隆瞧著那些飄飛的落葉，隨口而吟：“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多事的.劉庸緊接了一句“飛入草叢都不見”。也有“現代版”說，最未一句應是“飛入梅花都不見”，如是才升華了意境。而“飛入草叢”的說法，是宰相劉羅鍋里的導演整出來的。

　　哎，管它誰整誰、管它誰糊弄誰。眼前最要緊的是：糊弄這倒霉的“瞌睡蟲”，這才是大事、要事。熬夜，不好受，特別是我這把年紀的人。不信，你試試！時間在“點點滴滴”中悄然流逝，“睡美人”在“白大褂”的穿梭往來中沉睡不醒——哎，都是這 “白大褂”惹的“禍”……手術就手術唄，你還來個全麻醉。其實也別全怪麻醉師，乃是患者怕痛心理在作祟，不然，焉有我這“好色之徒”如此親近。

　　有道是：

　　美人不睡我不醉

　　我醉之時美人睡

　　休怪夜半來偷窺

　　只因手術全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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