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生日快樂雜文隨筆

2021-07-03 隨筆

　　一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在秋天談戀愛，然后一起看初雪吧。”

　　二

　　十八年前的陰歷十一月十三，你在邯鄲哭，第一次哭。產房外的風是凜冽的，你在溫柔鄉里扭動著掙扎幾下，然后安睡。

　　我試想，那日是否飄雪。我又覺沒有，若是下了雪，名字里難免沾點冬日的氣息吧，就難得這么好聽的連千千。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三

　　這是我陪你一起過的第二個生日，以后也還會有很多個。但十八歲只有這一個，從今天開始，你在社會中就將以成年人的身份存在。例外在我，你永遠是個由我來喜歡的小朋友。

　　十八年里，你做了好多遙遠的夢，有一段關是乎理想的愛情。我知道你所期盼的，從轟轟烈烈再靠平淡淡。轟烈如柴火，平淡如氧氣。我自覺也自信我是了，盡管不如電視劇一般規整，但于我而言已是最佳。我們還在波折里顛簸，終歸于寧靜，由我們互相滲透。

　　四

　　成都的梅花還沒開，你喜歡梅花嗎——似乎從來沒有問過你這個問題。

　　我在圖上看見過叢臺公園的梅花，粉的'和黃的。在此之前我以為叢臺公園是威嚴輝煌的，梅花又添了幾分俏皮，幾分活躍。

　　若是我們冬日見面，我們就去賞梅；若是我們夏日見面，我們就去你家，在空調房里擁抱；若是我們秋日見面，我們就去登那座海拔三千米的山——我與你同程一路，你會期盼的吧——你會給我講第一次來這里的見聞，手舞足蹈；若是我們春日見面，就像我對你所說的，我們去逛花鳥市場，再去滿眼碧綠的地方放風箏。如果飛不起來的話，我們就請旁邊看著我們笑的老大爺幫我們放飛，然后我們再不時地扯一扯線，或者躺在鋪在草地上的野餐布上睡上一會，耳語幾聲。當然每個季節都不變的，我們晚上去吃一次四川風味的火鍋，點鴛鴦的。

　　五

　　未來的路上，你不用擔心你是否平庸或將平庸，在地球上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絕不要否定自己，你在一點點變得更好。我們也彼此記錄對方的成長。

　　很多人從來沒有改變過自己，改變過別人。可你一絲絲地推動我的命運，讓我看見與你的未來是粉色的。

　　六

　　我也有浪漫的夢的片段，我們將來有錢最好，但沒錢也不太壞。有你的存在，已經是過去的我意料之外的好事。我夢見過和你躺在外星球的沙灘上，看著不遠處的地球。空氣是氤氳的，馬爾代夫群島以海市蜃樓的模樣呈現在我們星球的天空中。水是藍綠色的，有略長的小艇劃過水面，留下的波紋久久沒有漾得很開。像玻璃一樣。

　　七

　　很抱歉的，一直沒有讓你覺得我是最好。既然以后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小朋友，那我就將全心全意對你，一心一意。

　　八

　　第一封情書，由于種種原因，最終沒有到你手上，此刻還在我的床頭沉寂。

　　在那里，我是這樣說的，

　　我們本該一同，我對你的愛從宇宙的噴薄直至全宇宙最后一聲太息，延綿不絕，生生不息。從地表的巖漿還未凝固，從龜甲上第一筆有意識的刻畫，從地球某處石縫里第一朵花綻出，我都在訴說我的愛意。愛意是貫穿前世今生的，是更高維度的存在，是個體不可調配和阻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