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紀事雜文隨筆

2021-07-03 隨筆

　　傍晚下班，照例去找喵喵。剛走過過道的門，正四處張望，還沒叫喚，喵喵已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右側。大約是因為爪子有肉墊，體態并不算輕盈的喵喵走動起來毫無聲息。

　　我俯身去抱的手很快停頓在半空，喵喵的嘴里叼著一只奄奄一息的老鼠！

　　它歪頭看看我，似乎有些疑惑我的動作，眸子專注而神氣。

　　我停頓的手繼續往下，在它的頭上輕輕拍了拍，算是鼓勵還是安撫？就很快收回，我實在沒有興趣將老鼠攬入懷里。

　　喵喵輕盈地跑在我面前，我跟在后面，它向狗窩跑去。兩只小狗頓時討好地叫喚起來，兩只前腿豎起做作揖狀，可惜我的眼里只有喵喵，沒有放他們出來玩的意思。畢竟時間不算多，我只偏心喵喵。

　　喵喵很快跑到狗窩邊上，它嘴里叼著老鼠，身子一躍，爪子抓住欄桿，交替幾下，就已到頂，它神氣地一甩頭，將老鼠丟進狗窩，縱身一躍，又回到我身邊，仰頭看我。一連串的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不再看沖向老鼠，爭搶著撕咬的小狗，我抱起喵喵，摸著它的背，與它嘟噥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的話語。

　　我是無意間看見草地上小鳥的碎片才知道喵喵已經會掏鳥窩了。

　　那鳥兒只被吃了極少的一部分，可以很容易判斷出是一只麻雀，并不大。我不相信喵喵能直接撲到小鳥，只能是它掏了鳥窩。

　　福建的冬天，依舊是有鳥有花。現在很少人打鳥，也沒有什么猛禽，小鳥很是繁盛，隨處可見。廠區到處都是樹，孩兒臂般粗細的樹最為多見。有些落葉，有些依舊綠意盈盈。大多樹上都會有一兩個鳥窩。我原本以為已經空了，總覺得冬天并不是鳥兒繁衍的時機。但那日，喵喵被兩只小狗追趕，縱身躍上一棵樹，我分明聽見雜亂驚慌的鳥兒的聲音，等我將喵喵抱下，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一直以為動物只有餓了才會覓食，在喵喵身上，卻發現并不是如此。

　　喵喵的'貓糧是每日投放得足足的，我有時還會買點貓零食來給它換口味。可見它絕不是因為饑餓而去掏鳥窩，抓老鼠。從我看到的情況來說，倒是為了好玩的因素居多。

　　喵喵對毛特別感興趣，一根逗貓棒，只是一根塑料棍上系幾片羽毛，就能逗它玩許久。它欺負鳥兒大約也是因為這個。

　　我見過它掏鳥窩。

　　它在草叢間玩，大約是聽見了鳥兒的聲音，立即停下，頭抬起，認真聽一會，很快鎖定目標，來到某棵樹下。這是一棵梅樹，葉子早就落光，枝枝椏椏縱橫交錯。這棵樹并不大，說是樹，倒像灌木多些，沒有什么粗的枝條，細細密密的枝椏交織得整棵樹像個刺球一般。在頂部，交錯最密的地方，裹著一個鳥窩。

　　喵喵竄上沒多高，就停下了腳步。我以為它會放棄，畢竟那些細枝看起來就不好對付。

　　它試探著爪子伸向一個枝條，樹搖晃了一下，僅此而已。它又搭上另一只爪子。明明它的體型不算小，卻能鉆入這密網！我很是詫異。樹搖晃的有些厲害，鳥窩里的鳥兒在驚慌的叫嚷，但沒有看到有鳥出來，大約都是雛鳥？

　　喵喵堅定而小心地往目標前進，時而后退，繞過某一團細枝，但明顯的，離鳥窩越來越近了。我不忍心了，在樹下喵喵喵喵地叫著它，伸手去夠它。它看看我，看看鳥窩，縱身一躍，落入我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