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間的四月天雜文隨筆

2021-07-01 隨筆

　　小時候特別喜歡讀徐志摩的詩。“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松的來……”“我是天空中的一片云，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輕柔而細膩、深情而飽滿，徐志摩的詩中常常有“你”、“她”。“你看那街燈一直亮到天邊，你只消跟從這光明的直線!…………“你是人間的四月天，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輕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

　　我最初以為是寫給陸小曼的，因為他對張幼儀是沒有感情的，但正是這個沒有感情的妻子，卻一直為他在撫養孩子，照顧父母（這是后話）。后來才發現是寫的林徽因，因為徐志摩的詩而認識了林徽因。在林徽因的生命中出現過三個男人——徐志摩、梁思成和金岳霖。如果把她的生命比作一段華彩樂章，徐志摩只是前奏，金岳霖是插曲，梁思成才是貫穿始終的主旋律。讓我們把時間拉回到1920年。這一年林徽因16歲，父親是北洋政府的司法總長，因國內政治斗爭，而不得不出訪歐洲，林徽因隨父一起歐洲游學。林家姐妹四個，數林徽因最得父親疼愛，林父曾說:“學習西方文化，建設中國，是她們這一輩人的職責，此番出國，帶著她出去見識一下也好，開闊一下眼界。”

　　在游歷了羅馬，法蘭克福，巴黎……林徽因隨父親來到倫敦的劍橋大學，在這里，她認識了她一生的初戀——徐志摩。此時的徐志摩正在倫敦留學，他留學其實就是為了逃避張幼儀，以及父母的催促……此時的他年輕、優秀、博學、帥氣、浪漫……在他的追求之下，16歲的少女又怎會不心動……盡管她知道徐志摩此刻已經結婚，并有一個兩歲的孩子。盡管林徽因愛著徐志摩，卻并沒有選擇徐志摩，而是嫁給了更加穩重，踏實的梁思成。徐志摩雖然帥氣、浪漫……卻終究不太讓人安心。林徽因的聰明就在于，她有著詩人一樣的才華，卻不像詩人那么理想主義，她的頭腦總是保持著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事實也證明，梁思成確實真心愛她，嫁給梁思成后的她，被寵愛的很幸福。而梁思成也成了那個時代最著名的模范丈夫。倘若嫁給了徐志摩，此生未必能幸福，還會遭人唾罵。

　　梁思成的父親是梁啟超，跟林徽因的父親林長民是世交，在梁啟超的撮合下，兩人開始接觸、戀愛。1924年印度詩人泰戈爾來到太原，林徽因和徐志摩擔任隨行翻譯，期間言語不合。之后徐志摩陪同泰戈爾去了日本，而林徽因和梁思成則在同年，9月份去了美國的賓西法利亞大學，研修建筑學。據說是在梁啟超的建議下選擇的。兩人后來又去了加拿大，并于1928年結婚。我一直覺得以林徽因的才華，她應該去讀文學系、哲學系、或者英語系，她19歲便翻譯了《夜鶯與玫瑰》，除了一口流利純正的倫敦音，還會愛爾蘭口音，去了美國之后，又學會了美式英語。明明是文學生，卻選擇了工科生的建筑學。后來才發現，1925年，奉系軍閥張作霖因投靠日本人，而內部發生混戰，郭松齡與林長民乘火車去往大連，途中遭到王永清部隊的阻擊，林長民下車躲避時，身中流彈而亡……后事是梁啟超操持，那時林徽因正在美國讀書，此后她的`學費，生活開支都是梁啟超負責。也許是為了報恩，也許是因為兩家是世家，也許真的是喜歡……總而言之，她選擇了建筑學，并與梁思成結婚。

　　而在那一年徐志摩也遇到了讓他癡迷而又頭疼的另一半——陸小曼。陸小曼，是民國時期京城三大才女之一。她早年留學德國，精通德、法、英等多國語言，一戰結束，世界列強在巴黎召開和會，北洋政府特派顧維均以戰勝國的資格出席會議，陸小曼就是顧公使的外語翻譯。回國以后，陸小曼出入于上流社會，是民國初年京城著名的交際花。陸小曼本來已與王庚結婚（王庚是美國西點軍校畢業生，回國任北洋政府高級將領，中國陸軍中將。）因為徐志摩的介入，王庚不得不選擇退出。但兩人的婚姻也不幸福，徐志摩的離世，也是因為陸小曼的奢侈揮霍，才不得不為了省錢，而乘坐運送郵件的貨機。飛機失事后，陸小曼很快便與翁瑞午生活在一起……金岳霖與林徽因的認識，是徐志摩的引見，在北平的家里，每次林徽因舉辦沙龍，金岳霖必會在場。說起林徽因家的沙龍還有一段小插曲，當時的北平學界，大知識分子基本都會參加，梁思成和林徽因的派對。其中有:政治學家張奚若、經濟學家陳岱孫、物理學家周培源、文學家胡適、人類學和考古學家李濟、社會學家陶孟和、國際政治專家錢端升、哲學家鄧叔存、美學家朱光潛、作家沈從文、詩人徐志摩、哲學家金岳霖……

　　冰心還為此寫過一篇《我們太太的客廳》，來諷刺林徽因，說他們平時交流用英語，談論哲學用德語，談論詩歌用法語……然后說林徽因如何工于心計，把這群男人吸引到身邊，迷的團團轉……錢鐘書先生的小說《貓》也有諷刺林徽因的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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