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風等雨也等你雜文隨筆

2021-06-29 隨筆

　　張愛玲說：雨聲潺潺，像在溪邊，寧愿天天下雨，以為你是因為下雨而不來。

　　C先生，我說你不來，我不走。

　　三年又三年里，下了無數場雨，也開了無數天艷陽。撐傘的你，何方流浪著？

　　你就像天空里的一朵云，掠過我的波心，而后了無息影。最是那一悸的心動，不勝涼風的留在我心。

　　你說我們會有一棟自己的房子，里面有一個院子，種著我喜歡的茉莉，你喜歡的風信子。置兩把木椅在其間，在冬日的下午就去暖陽里喝喝下午茶，打個小噸。然后在亮堂的客廳里，一定掛著我們倆的合照。還應該養著一只溫順的貓，在我們潔白的沙發上亂竄。 C先生，可曾記得？

　　你就像早晨的清風，拂過我青澀的臉龐，而后夾著紛飛的樹葉墮息。最是那刻的停留，襲我以次次夢回。

　　我說我們要去那無邊的大草原，看星星在夜晚眨眼，讓所有的星星落在我們的肩上。在夜里，你低喚著我的名字，反復地吟唱。還要去那荒遠的大海，在藍藍的天空下，奔跑在沙灘上，留下我們的腳丫，一串一串到天邊。C先生，我好想你！

　　你是個工作狂，常常忘了時間，所以要記得每天按時吃飯；你不喜歡太吵鬧，所以睡覺的時候，要記得關好窗戶；你的胃不好，所以每天要記得喝一杯熱牛奶。

　　我喜歡熬夜，總會不知不覺就過了凌晨，所以每次你都早早喊我入睡；我冬天的時候，手腳冰冷，所以你把我緊緊擁入懷中；我過馬路的時候常常忘了紅綠燈，所以你要把我夾在你的胳肢窩里，穩穩的帶我過去。

　　別人說我這人不懂人情世故，做事慢半拍，跟不上節奏，面容也平凡，身材也不好，在人群中一淹沒就找不到蹤跡。我好像一點都配不上完美的你。C先生，你，眼神清澈，唇紅齒白，高高瘦瘦，身著白襯衫站在陽光下，金光煥發，亮的那么出彩，身旁所有都皆是你的背景。待人和善，遇事從容解決。身邊一直有很多人都將你作為中心，展示著她們的愛慕。我好像必須要改變自己，好迎接那頭優秀的你。我節食減肥，我買了各種彩妝，看視頻貼假睫毛，雙眼皮，畫著鮮艷的口紅。頭發也被我搞得一大卷一大卷的。我做著這些生疏的事。你撞見我，心疼溫柔的對我說：我希望你做自己就好，不希望你為我改變丁點。

　　C先生，我在向前奔跑，跌倒，滿身泥濘，去追求那個叫幸福的東西。你在我身后。替我擦拭傷口，帶我回家，給我一個安穩的懷抱。

　　我們的初見是在一個冬日的下午，我在公園板凳上曬陽光。你從樹叢小道中緩緩而來，在我旁邊坐下，靜靜的。一件長款灰黑色大衣加在西裝外面，陽光灑在你的身上，像鉆石一樣發光。我的眼神竟無法挪開，你覺察到了，在你轉頭的一剎，我手足無措，把奶茶倒在了自己身上。你認為是自己的錯，把我帶到了你的工作室。等我把濕潤的外套晾上時，才發覺自己竟不知不覺，來到了你的地方。我到底是怎么答應的呢？我忘了，只記得你的聲音好聽，一字一句融化在我的冬天，然后瞬間草木生長，鶯鶯燕燕，花香滿園。你叫我坐著，給我一盞香茗，留我細品。待我回神，你已把我的衣服清理烘干。我問以后我可以再來嗎？你說，隨時。我的心潔柔滿地散發在此。

　　c先生，再一次見你，是兩個月后春日早晨。我在一家咖啡廳里喝著苦咖啡，還在為要交的稿件奮筆疾書著。“丫頭，還在趕工作呀？”我一抬頭，撞入我眼中的是你的臉，像花，像糖，像陽光。我慌忙低下頭，讓頭發遮住紅透了的臉頰，然后輕聲的答應著。你拉開我對面的椅子，坐下，問我介意嗎？我紅著臉說不介意。我們就這樣同桌了，是飯友嗎？呵呵，心里無處安放的快樂。

　　后來，我的早餐桌旁多了一個你。C先生，因為你，我丟掉了喝了幾年的苦咖啡；因為我，你也習慣了略微遲一點的早餐。

　　C先生，我說你是一個慢熱的人。我們在一起半年多，你才對我有說不完的情話，一點沒有一般情侶那樣，前三個月如膠似漆的情形出現。我帶你去見我的'同學，你總是最后十五分鐘才會開啟話嘮模式。C先生，所以我有時候很疑惑，你是怎么在我們接觸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里，確定你要追求我的呢？C先生，下一次見到你，我一定要好好讓你解釋清楚。

　　我喜歡吃甜食，我喜歡記住我們的每一紀念日，我喜歡你寵著我，我喜歡好多好多關于你的東西。C先生，你呢？好像和我是一樣的。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著我。你說你喜歡探險，在沒有遇到我之前，你已獨自登山過喜馬拉雅山、玉龍雪山……還有一些我記不住的名字的地方。你說以后帶我去最高的山脈，看最接近天堂的地方，給我你的一生。

　　后來呢？ C先生，我們的故事，后來怎么樣了？沒有第三者，沒有家庭的阻礙，沒有身體的疾病。可我發現身邊的人都叫我忘了你吧！忘了你吧！

　　為什么？

　　“小噗，你的C先生早就不在了”

　　瞬間，我又想起了那年夏天？ 20xx年，C先生和友人外出探險登山，因遇大雪，一人失蹤，兩人輕傷，四人重傷，C先生，至今還未歸家。

　　怎么可以？那些許下的未來，那些我們的往事，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我們沒有去做，怎么可以留我一人！

　　不會的。

　　我知道C先生放心不下我的，我什么也不會做，他不會留我一人在這世上。所以我相信他總是會回來的。或許就在明天。

　　所以20xx，C先生，我還在這里等你。不論大風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