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那個男人是父親

2021-06-11 隨筆

　　經歷了一點事才會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家的那幾個人沒有誰會把你當回事。

　　最近發現挺想家里那幾個的說話很大聲的媽媽。總是一副懶散樣叼著煙的爸爸。象個孔雀一般的姐姐。老爸以前開卡車，似乎我們那的司機總是帶點“黑” 的性質。我爸也差不多。據說以前在我老家那一3畝分地上還有點分量。當然這也可能是我心目中的他。我印象中的他。總是叼著根煙，瞇著眼睛。胡子拉渣的.，一副懶散的樣，見著熟人了，總是笑著打招呼。心情不好的時候沉著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他幾百萬一樣。他沉著臉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招惹他。老實說，現在的我也很怕面對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這個時候我除了，反省這幾天犯事了有沒有留下證據。褲兜里有沒有煙。就只能心驚膽戰的小心避開。。

　　小時候，他經常很晚才回，卡車司機嘛。總是不在家的時候多。那時候的我很喜歡在電話里跟他說。我要吃烤魚。田螺，魷魚之類的夜宵。而后跟我姐兩人搬條凳在家里等他回來。可能那時的我們也不是為了那幾份夜宵。是為了等他回來那聲乖兒子，或者是寒冷季節的那一份溫暖。當然小時候的印象不止于此。給我的更深的，是他那時候的嚴厲，他在我這一輩中。威望很高。哥哥姐姐們都很怕他。為什么怕？。。這個就不需我說明了。如果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那我估計我的黃金是按噸來算的。再大一點。懂得什么叫叛逆了。于是，我和那個男人的戰爭正式爆發。我不滿他的壞脾氣，家里吵架。我總是幫著老媽對付他。他罵我姐，我會站出來頂撞。教訓我的時候。我總是硬著脖子反駁。他沉著臉。我流著眼淚，這場景在我們家，經常上演。

　　后來不滿他的獨裁，我開始晚上跑出去上網。那時的我似乎覺得這就是對他的報復，小孩子的想法的確很天真。卻也真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也許從那時候開始。我們父子很少有過交流。有他的地方。肯定我不會久呆。有什么事惹的他生氣教訓我的時候，我不再反駁。我只是低著頭冷笑著。也許一次兩次之后他也覺得我們沒法溝通了。于是。他從此總是一句話；你這么大了，自己看著辦。或許我這個兒子讓他很失敗。因為我很少給他作為一個父親的感覺，除了沒錢時問他要錢的時候。他卻從來不說。不該生下我來這一類的話。等我出了校門。踏入社會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個男人給我的天空。其他人都給不了，也不會給。現在卻很懷念，他抱著我用來扎我的胡子，被香煙熏黃的手掌。凌亂的頭發。那件深色的襯衫。那個男人懶散的幫我撐著最后一個信念。這個世界終究還有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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