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高一雜文隨筆

2021-06-10 隨筆

　　明月當空，夜微涼。

　　“哥，爹爹讓我問你……”蕭柔打開門，看到的是已醉倒的蕭穹，她微不可聞地皺了一下細長的柳葉眉，快速走到桌邊。蕭穹趴在桌上，修長的手指緊握著酒杯，臉頰因酒醉而顯得微紅，長長的睫毛似是沾濕了，黏結在一起。

　　蕭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伸過手去拿他的酒杯，手腕卻被抓住了。“韻兒別離開我……”蕭柔一愣，呼吸滯了一下。哥哥，你果然是為她而醉。李韻兒，你施了什么妖法，竟讓我一向冷靜的哥哥如此無法自持。眉眼一垂，視線所及，是蕭穹俊毅的臉龐，這是她深深愛著的人啊。心中泛上一絲酸楚，哥哥，在你心中，我算什么呢，難道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情意嗎，難道你真的只把我妹妹嗎？眼中蒙上了一層霧。蕭柔輕輕掙開手腕上的鉗制，走出了房間。

　　今晚的風可真涼啊。

　　蕭柔在院子中的石桌旁坐下，任由冰冷的`風與發絲糾纏。頭腦終于清醒了些。明天李韻兒就要成親了，哥哥你不會去了吧。

　　太陽升了又落，夜晚很快就來臨了。暮色四合，天上有無數的星星閃爍著，一輪圓月高掛，這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李府張燈結彩，大紅的燈籠和綢緞隨處可見，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笑。李員外的親朋好友都祝賀他為女兒找到了一位好夫婿。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影閃進了新房。

　　李韻兒坐在床沿，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感覺就像做夢一樣，今天她就嫁人啦，嫁給那個她一直愛著的人。啪！正當她沉浸在幸福中時，房門突然被粗爆地踹開。“李韻兒，拿命來！”清冷的女聲夾雜著怒氣，向她襲來。李韻兒感受到一陣強烈的殺氣，她一把掀掉紅蓋頭，就看見一個黑衣人拿劍朝自己的面門刺來。她嚇的瞪大了眼，還未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就見一個茶杯快速而精準地擊向長劍。黑衣人被震退，靠在門上。李韻兒轉頭看向那出手的人，“蕭穹！”蕭穹一閃身擋在李韻兒身前。“別怕。”他又看向黑衣人，“你是何人？”他見那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甘地望了一眼李韻兒，然后轉身就跑，當下也不思索，追了出去。

　　那黑衣人輕功很好，竟讓他追到了后山。蕭穹提了一口氣，加快速度追上去，一出手就是凌厲的一掌打在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悶哼一聲摔倒在地，蕭穹趁機過去揭了那塊遮臉的黑面紗。“怎么是你？”

　　那精致的面容，不是蕭柔還能是誰？蕭穹看著那觸目驚心的紅從她嘴角流下，心中滿是疼惜，坐在她身旁，將她扶起靠在自己懷中，“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柔兒只是不想哥哥再消沉下去，柔兒只是……想讓你快樂”

　　“柔兒，你真傻。”蕭穹眼角早已濕潤，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

　　“對，我真是很傻，”蕭柔抬起頭望向他，似是要把這臉鐫刻在生命中，“明明知道……你眼里心里只有李韻兒，卻還是……咳咳……控制不住自己，愛上了你。”

　　蕭穹躲過她深情的注視，看向地面：“柔兒，我們是兄妹，我們是不可能的。”

　　蕭柔自嘲般笑了，突然吐出一口血在蕭穹胸口，像極了一朵綻放的血蓮花。“能在你懷中死去，我很開心，但愿下輩子，我們……不要再做兄妹。”說罷，緩緩閉上了雙眼。

　　蕭穹緊緊抱著蕭柔，心痛得無以復加。想起過往種種，突然驚覺自己對柔兒的關懷照顧何嘗不是超越了兄妹之情呢？而那李韻兒，也許只是自己對這段不倫之戀的掩飾罷了吧。

　　柔兒，是我害了你。

　　蕭穹看著懷中的人兒，溫柔地在她耳邊說：“你等我，黃泉路上，有我陪你。”

　　在蕭柔額間輕柔地印上一吻，然后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劍，刺入身體中。他抱著蕭柔微笑著倒下。

　　下輩子，我們不要再做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