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
- 歸塵
曾經有位站在麥子上的雕刻家
他為人類
刻下了最后者的腳印
在南半球的洋流，北半球的海灣
面朝太陽王的裝束
他無法，忘卻大地之醇厚老人以及美麗少女
哦，他立在我的肩膀
使我彎腰，縱馬拾起九月的遙遠
以詩人的身份耕種并成為農人的兒子
哦，那只祝福的杯子被你注滿了海水
我面對它，祝福每個人
海邊的秋季開始豐收
他在哪？他還去陪伴那只受傷的流浪虎嗎？
也許，他收留了它
將它的咆哮聲寫入詩里
他說：
聽啊，海它說到
（你們難道不曾聽聞？）
你（浪之聲滾滾）
由此，他興奮地喊道：
聽啊，大海在呼喚！
我！（花開春意盎然）
-
曾經那位徒步的游人已經定居
就在那海面與農莊的峽谷中
他豎起小屋
陪伴他的第五個姐妹
其他四個美貌的女子被烙在耀眼的亞洲銅上
他握著這銅
度過第一個和最后一個早晨
在途遇第五位姑娘之前
我焦灼的情緒尚不可安撫每每到來的'節日
那只攀附的猿猴
還在平凡人的故鄉
繼續進化，繼續雕刻屬于人類的最后一句
箴言
-
那馬車來迎接你了
順便運送糧食
他也去過幾片草原
留下了幾首為自己或愛人的詩
那馬車來迎接你了
你最好的作品都在車里
黑漆漆的它們
黑漆漆的你
我不承認你逃離的罪名
離開所需極大的勇氣
都被他的鋤頭，深深栽進金黃的地里
你去見你
我聽到了啊
海啊，它說：你（海浪轟轟）
這呼喊嵌入極大的情與義
哦，這樣壯觀的景色被孤獨地占領
你夢到以前的好馬
便說：走吧
-
他去見他
你（不停不停）
我聽到你
他說：
我來了（沉默幫他犁地）
我來了（風在麥田上方嘩嘩的響）
-
哦！我是個罪人！
在他哭泣的時候我是怎樣劇烈地哭泣！
我是怎樣眼睜睜地
吃下他以鮮血澆灌的麥子！
又是怎樣
送他去了逃走的車廂……
-
作于2014年3月28日
致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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